母亲住院的日子（外二首）

安澜古刹

母亲住院的日子（外二首）


母亲的午后

一把笤帚，几只老母鸡
把暮春的下午打乱
母亲摔倒在自家的庭院
一个电话，绷紧的神经逃亡
七十岁老人的骨头就这样输给了岁月

灾难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临
瞬间将痛楚写在斑驳的脸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母亲
现在布满阴霾

在去医院途中母亲那深陷的眼窝
多了一丝光亮


冷冰冰的金属从我眼飘过

今天运气不错
联系给母亲做手术的主任预计晚上来到
给母亲在病床上痛苦呻吟声
降低了些许分贝

手术室，硬膜外麻醉，母亲说能听到锯子锯骨头声音
将这掉队的老骨头剔除
脚步也就能轻快了十分

我在外踱步这难捱的时光
用来抵抗恐惧的荼毒
乌云，瞬间散去

冷冷的金属穿过我的掌心
生长进母亲的身体
我的眼突然产生敬畏

若干年后
和金属再次相遇在母亲百年之后的葬礼
我是一丝膜拜一丝感激
还有的，是不是敬畏



有一种幸福叫“陪床”

母亲的股骨头已经更新换代了
在她疲倦后的鼾声里
知道她经历怎么样的痛楚
深夜，陪在母亲病床前

距离老家不远
却很难静下心来听母亲说话
在今夜，体验到一种久违的陪床
看着母亲皱纹在蔓延
岁月留下痕迹

病房外的路灯很亮
我将病房内灯调到最低
外面雾气很重
我在用心体会一种叫幸福的“陪床”

于2019年4月16日02时30分邳州市戴庄镇卫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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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女人的坚强是眼泪里折射的一点不屈服
男人的刚强就是温柔外的一点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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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古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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