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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 执念,抑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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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1-4-19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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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发表于 2020-7-5 14: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江苏
               

               许是上了年岁?又或是今年实在是感觉疲惫!总觉得有许多事都很不顺畅。有许多的事情,无论怎么努力抑或淡化,都比年轻时要来得困难几倍。
               比如豪饮。有段时间没喝酒了。那天来几个朋友,我觉得比较重要,就小酌了几杯。没看度数。反正我一举杯都不会比那二锅头低的。好久都不敢沾了,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喝多了就没个人样。最后一次微醉还是前两年和叔叔们在家族地聚会上。所以算起来有近7年我都没再醉过啦。我以为我们是比较贴心的,又或是彼此不该设防地。那就好好喝吧!人生难得一知己嘛,那就好好醉吧!结果一路驴饮,相谈甚欢,才发现是年龄大了?又或是酒量增了?一桌人都倒了一半自己还没半分醉意。喝到身体不自知,头脑都始终是那么地清醒。想来真是心伤啊。说好地醉一场呢,一大把年纪反而拘谨成个小姑凉。所谓何意?所因为何?
               这该死的人生啊。

                和母亲最后一次闲聊,她抱怨腿变形了,皮肤也变差了,还急急地掀起裙子露出膝关节给我来看。看着母亲从不过问我的生活,从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从来都不能接受自己的不如意、从来都只是一个劲儿地抱怨老太快!我心里早就没了眼泪。狠狠地对她说:你都七十了,接受现实吧。过几年你会发现老得更快。
                我知道这样说话会很伤人。可她又何尝不是在用她的刀子一次次捅我呢。朋友评价我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纠正:从没有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之说,其实每一张刀子嘴背后,何尝又不是一颗颗刀子心所练就。人过四十且不惑,人过四十也更不需迁就。我的青春早已逝去,所以我也不想再陪谁谁谁玩了。我只想做我自己。

                说到做自己,老Y就问我这一生孜孜不倦地究竟想追求些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也不告诉你,好吧我说吧;我曾经想有过一个自己的小店。店里有杯咖啡有朵花,店里还有一靠墙的书架。架上至少有本我自己写的书。当然我只说了前几句,最后一句却没说给他听啦。我只是自顾自地说完,再闷头吞下酒抬起头来看着他笑。老Y说这想法很好啊。我说:好个P 。曾经的我,早就死啦。

                老Y 问我酒喝多了会怎样,我信任他,真的。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他会是个好男人。好丈夫。不是从他向我炫耀他的十几套房产开始,是从我的眼里看见他的眼睛里有我时,我就莫名地信任上了他。于是我淡淡然地说:会掀桌子。作为二当家的老Y就没再让我多喝啦。这大概也是我那天始终都喝不倒的真正原因吧。
                 所以你看,现在的我,坏吧?我说我信任,可我却不动声色地导演了另一种不信任地结果。
                
                  我告诉母亲她老得快并不是想刺激她。我只是因为自己懂得,所以想与她分享啊。我说:爱情是年轻人的事。年轻时激情,荷尔蒙分泌旺盛。才会有爱情。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年龄大了就没有激情,自然也就再没那份真啦。人会变得很虚伪,变得算计,变得越来越谨慎、市侩。比如老Y,我说我喝多了会掀桌子。其实我只是想起了早些年的一件往事,当然不是因为喝多了而掀的桌子,但确确实实掀桌子的时候有喝多了。老Y没问我过的好不好,也没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又为了什么,却第一心里地惦记他那点财产,怕我灌多了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掀他家桌子,怕每个人向他都是冲他钱来,反正他就自然而然地也不给我再多喝了。若是放了年轻那会,谁想这么多?我喝多了掀桌子,说不定他喝多了比我掀的还嗨呢。所以老了,就要大大方方地承认。张爱玲曾说过说:你年轻吗?没事,过两年你就老了。没什么心不甘地。可母亲不听啊。我也就懒得再多说了。我要走了。我要回家,我要洗澡,我要洗衣服。第二天我还要早起去上班。从此我的世界,就再也没有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没完没了地陪母亲再喋喋不休地争吵啦。

                  最近总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前前后后去了好几趟医院。也没什么大事,仿佛上了年岁就该进进出出几趟医院一样。就仿佛上了年岁就该一身利落地剪去长发。没有波澜亦不慌张,一切都那么循规蹈矩地按部就班着。头脑倍儿静空,心想着往后余生就泽一处干净地儿,辟谷,盘腿,只等漫天沙黄把自己尘归尘土归土掩埋于地下。这一生也就算是完犊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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